【新聞‧翻譯】YOSHIKI在史提夫汪達的慶生會中昏倒

http://www.rbbtoday.com/article/2011/06/01/77481.html

     X JAPAN的新曲「Scarlet Love Song」,已經在mu-mo手機鈴聲每日排行榜連續4天攻占第一名,但作詞作曲的YOSHIKI,據說在史提夫汪達的慶生會中昏倒了。

     史提夫汪達的慶生會是於美國時間5月29日(星期天)晚上,於洛杉磯的朋友家中舉行,YOSHIKI就是在現場昏倒。當然不可能是因為緊張…不過醫師的看法,應該是由於過度操勞而導致貧血。

     的確,YOSHIKI從5月20日起先前往芝加哥參加活動與進行廣播節目錄音,22日又再趕到紐約出席自己的廣播節目開播慶祝大會,雖然24日回到洛杉磯,27日又再前往舊金山參加活動,可說是飛遍美國。在精神方面,因為說做就做,本能說GO!就不顧一切往前衝的習慣完全沒變,所以不但沒有好好照顧身體,反而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硬來。這種工作狂的個性,可說是前往破滅之途的路標。令人相當困擾。

     另外,根據相關人士表示,他於5月18日由於右手腱鞘炎惡化,所以到洛杉磯的醫院進行阻斷注射治療,之後在芝加哥、紐約、舊金山舉行的活動中,則是右手一直帶著護腕,並在簽名會中以左手進行簽名活動。

     在英國與荷蘭之後,巴西與墨西哥的門票也都銷售一空(譯註:其實巴西的普通票還在販售中,只有VIP和二樓已經賣完),世界巡迴的大量預定行程將從6月28日起跑。不但在日本已經決定要參加<SUMMER SONIC>的演出,事實上也已經決定要參加其他的國內音樂祭活動,所以YOSHIKI的身體狀況也進入了必須小心注意的時期。雖然在震災的募款活動方面仍投入許多心力,接下來也必須為了致力於X JAPAN的活動,注意自己的狀況。

     5月28日(星期六)起在全日本上映的動畫電影『手塚治蟲的佛陀傳-紅色沙漠啊!多麼美麗』,臨時決定於6月4日(星期六)、5日(星期天)在電影正式播放前,先播映主題曲「Scarlet Love Song」的演唱會影像與YOSHIKI的留言影片,當作電影上映的記念活動。會播映的電影院包括下列日本各地的8家主要電影院。也千萬別錯過了。

     ※播映電影院:丸の内TOEI、新宿バルト9、渋谷TOEI、横浜ブルク13、梅田ブルク7、T・ジョイ京都、広島バルト11、T・ジョイ博多


http://blog.roodo.com/yxl/archives/15743355.html

【新聞‧翻譯】X JAPAN「Scarlet Love Song」網路開賣

http://www.barks.jp/news/?id=1000070238&ref=fb

     X JAPAN的抒情曲「Scarlet Love Song」,從5月27日(星期五)起,透過東映うた♪パラダイス、特撮アニメ♪フル、mu-mo等手機付費平台開始優先販售。6月8日起,則會在以iTunes為首的主要音樂付費平台等正式販售。

電影『手塚治蟲的佛陀傳-紅色沙漠啊!多麼美麗(暫譯)』預告影片(主題歌公開版)

     前陣子已經報導過,這首抒情曲是為了5月28日(星期六)起於全日本上映的動畫電影『手塚治蟲的佛陀傳-紅色沙漠啊!多麼美麗』量身打造的主題曲。YOSHIKI在接受委託時就閱讀了原作,也先看了正在製作的動畫內容,才開始正式創作。「我相信音樂對於這部作品來說十分重要,而且它也是一部畫面非常美麗也發人深省的作品,所以很自然地就十分致力於這首新歌的創作。」對於YOSHIKI來說,睽違已久的日語歌詞,也是創作的重點之一。

     電影『手塚治蟲的佛陀傳-紅色沙漠啊!多麼美麗』的森下導演,是因為覺得只有X JAPAN的YOSHIKI才能以音樂表現這部作品的世界觀,所以熱情地提出邀約,才成就了這樣的結果。

     「想要日本之光手塚治蟲所描寫的佛陀的人生,透過『手塚治蟲的佛陀傳-紅色沙漠啊!多麼美麗』,在充滿了不安與混沌的當下,向全世界傳遞訊息。我一直覺得只有以視覺系日本搖滾樂手身分,在全世界活躍的YOSHIKI,才能以詞曲表現這部電影的世界觀,所以拜託他來參與製作。我和YOSHIKI先生,經常在討論如何讓已經傳遍世界的動畫和日本搖滾攜手合作。所以從『佛陀傳』在開始企劃的階段,就對YOSHIKI先生發出了愛的呼喚。他完成的「Scarlet Love Song」,正是日本引以為傲的X JAPAN所奏出的愛之歌,讓電影所描繪的世界,更為深刻,更為閃亮。聽到超過期待的歌曲,並終於能與YOSHIKI先生合作,我真的非常開心。」--森下監督

     就X JAPAN而言,自2008年1月23日全世界23國同時開賣的單曲「I.V.」以來,這是睽違3年4個月之久才推出的新作品。如果拿抒情曲來計算,與1998年3月18日發售的「THE LAST SONG」,已經相隔了13年2個月之久。

     這次販售的版本,是與電影片尾所播放的音樂相同的「BUDDHA Mix」版,如果2011年能發售新專輯,應該會收錄不同的版本。

(譯註:最後一句是推測語氣, 2011年會不會發專輯和版本如何這兩件事都不確定。)



翻譯 YXL
翻譯網址
http://blog.roodo.com/yxl/archives/15716449.html

【轉貼】YOSHIKI於1999年返日時的訪談

     1997年12月31日是X JAPAN樂團解散前最後的一場演唱會,1998年5月2日突然傳來hide的死訊,既是X JAPAN的LEADER,也是日本搖滾音樂界中最具領導力的YOSHIKI,經歷了以上的打擊後,保持沉默了好一段日子。

     出道以來他所創造的音樂,動聽激昂,把所有樂迷的心變得熾熱,無數的歌曲,為他帶來作為音樂人值得驕傲的成功,他的才能不單只限於日本,即使在亞洲各地也同樣大受注目,而且更積極佈署進軍美國的MAJOR界。原本大家都深信YOSHIKI在不久的將來,便會成功站穩世界的舞台上,成為國際級搖滾樂手。

     但是,經過兩次沉重不已的打擊後,現在的YOSHIKI卻是動也不動地站著,內心好像經已被冰封似的不願靠近別人,因為和青梅竹馬的TOSHI分道揚鑣,亦師亦友的hide離開人世。縱使如此,悲痛困惑的YOSHIKI始終沒有放棄音樂,他把又愛又恨的過去堆積起來,正準備向著未來踏步向前。

     YOSHIKI把時間從凝視著的過去走到未來……這次的訪談就是這樣開始。

     YOSHIKI的搖滾精神在這次的對話中表露無疑,真誠坦率地接受長時間的訪問,滿載著踏實和善良性格的他,雖然墨鏡下的眼框偶然滲出淚光,聲音也不時痛苦地發抖,但這些表現都是崇高的。


--你已很久沒有和日本的樂迷見面了。
Y:是,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要不要舉行"hide的悼念convert"而作出決定,其次就是LABEL的工作,如跟ARTIST們開會等等,當然,還會和很久沒見面的朋友和同事聚聚。同時,我也會為一些新ARTIST做監製,至於自己的唱片公司方面,仍有許多要解決的問題,碰巧因為我很快便回恢復自由身,最近很多人都主動和我接觸有關合約的事,所以這次回來我也會順便和他們商談。

--真是很忙呢!
Y:應該還有的其他的,不過一時記不起。

--這不是很繁重嗎?
Y:不,還可以應付得來。

--你打算這麼短的停留時間全部辦妥?
Y:是,我想可能有點異想天開(笑),但我需要早點回洛杉機。

--我看你未必能如期離開。
Y:這樣的話,唯有多待幾天吧!

--關於hide的悼念concert,聽說你會在2月向外宣布「hide逝世一周年悼念會」將不會舉行。
Y:是,經過多方面的考慮,我們決定不舉行。老實說,並不是檔期出現問題,主要是我的心仍然感到很痛,自從1998年hide逝世後,我一直沒有接受訪問,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?在hide的喪禮裡面,FANS們都很哀傷,悲痛,有些更忍不住放聲大哭,身為X LEADER的我見到這個情景,心想非要對她們說一些話不可,於是乎我便茫然地走到她們面前說了一句話「冷靜些吧!」喪禮結束後我就返回洛杉機,當我心情稍為回復平靜後,我開始發覺到原來最不冷靜的是我自己。我問自己到底在幹什麼?其實我什麼也做不到,而且感到hide的死我是要負上責任。hide如果沒有遇到我,就不會弄至這般田地,我想到很多很多的事,如X JAPAN的往事,又或是我應該怎做才好等等……

--直到現在,仍是在想著和hide有關的事?
Y:是,hide在世的時候,我曾認真地想過,就是希望可以再組第二個X JAPAN,並且曾經跟他說「2000年快來臨了,我們做點東西吧?」,可惜後來因為各自個忙……因為hide的事,我的心情一直仍未平復之際,這次傳來TOSHI的消息,當時因為我仍在洛杉機,所以不知道詳細情形,又不知道TOSHI為什麼要這樣做,只感到很害怕。和我有關的人,全部都改變了,讓我想到當新的人物加入,或新的事情開始,就等於要迎接悲苦的結局。現在的我,對自己的舉動感到很害怕,所以什麼也做不成。

--那麼你一直沒有工作?
Y:不是,我在這段時間一直有繼續我的作曲工作。為LABEL的ARTIST作曲和錄歌,不好意思,這樣說會讓你搞混,監製工作和自己的ARTIST是沒有關係的,譬如說,如果要考慮到ARTIST們今後的活動,方向性,歌曲的內容等等事情的話,就完全沒有時間去做自己的工作了。我不再想「自己以後會變成怎樣?X的未來是怎樣?」等問題,只希望可以身處於一個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地方,變成一個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人,因此,我故意讓自己更忙。

--你同時為幾對樂團做監製工作?
Y:由我負責監製的ARTIST到目前為止已經有8至10隊這麼多了,有一天在STUDIO裡同時控制3至4隊,每天都是十萬火急似地度過。因為我以為這樣的生活,可以令我冷靜下來,怎知道也是無效。每逢想起hide的事,我便感到很害怕,甚至連看他的照片,X時期的錄影帶,獨立時的錄影帶,全都不能看,也不想看。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返回日本,心情感到從未如此的紊亂。

--你想你的心情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平靜下來?
Y:這次我有幸回來,其實要多謝FANS們,支持X JAPAN的朋友們,所以我會繼續努力。經歷hide這件事後,我的狀態,我的精神始終沒辦法恢復,我對自己失去了信心,我已經不想再參與幕前的工作。老實說,我曾這樣想過「只是當作曲家不是更好嗎? 」如果又開始在幕前,或者又會和人合作的話,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?

--比任何人還要傷痛的你,在hide喪禮舉行時,曾對FANS們說過一句話,讓這些年輕人振作起來,自此之後,許多FANS都化悲傷為力量,繼承hide的遺志,就是你的一句,改變了他們。
Y:是嗎?如今回想舉行喪禮當時,我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對大家這樣,其實對hide逝世這個事實,我到現在仍然無法完全接受,至於聽到你說因為我一句話而令到FANS重新振作後,連我自己也感到被救似的。

--這是事實,悲痛之情仍未消失的你,決定放棄幕前的工作,這不會讓你的FANS們震驚嗎?
Y:我不知道……有關悼念concert的事我也曾作出多方面的考慮。我假設自己如果是hide的話,我不希望大家為我舉辦悼念concert,雖然我不能解釋為何,但相信會是這樣。到現在為止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向著哪個方向走?以後也不知道會怎樣?雖然頭腦是很清醒,但是心情也不一樣。

--回到洛杉機之後,除了PRODUCER的工作外,更要為美國唱片公司和錄音室等等的成立工作而奔波,可說是過了一段忙得不可開交的日子。
Y:沒錯。除了ARTIST的工作之外,我幾乎什麼事情也兼顧,每天不停地工作。因為我曾經討厭有時間讓自己去思考,曾經不想和X接觸,我只想逃避。

--你認為這種想法,會一直維持到什麼時候?
Y:嗯,其實我明白自己非要面對現實不可,但是……我實在太任性……我想如果要我恢復ARTIST工作的話,我只會更加悲傷,雖然很想忘記以前的事,但我實在做不到,怎樣也抹不去的回憶,一直藏在我和X的思想空間。

--為了逃避悲痛,不停以各種困難的工作麻醉自己,如果沒有真材實料的話,也未必每個人都做的到。而且,你的工作範圍並不但是在日本,而是擴展到美國紮根。
Y:那只是在起步中,我偶爾也會想自己始終是一個ARTIST,可能有一天我會突然再站上舞台,再推出新作品也不一定。奇怪的是,這種想法只是轉瞬即逝,無論怎樣也好,此刻的我並沒有這打算。

--YOSHIKI的心理面,被兩種不同的想法圍繞著?
Y:對,當我想到自己再開始ARTIST的工作,為自己的歌錄音時,自然會出現一份悲傷的感覺,於是乎又再回想過去,從開始組團,組織X,TOSHI的退出,X的解散,然後就是hide的離去……在我的心底裡始終繫著這一條悲痛的刺。我現在為其他ARTIST做監製,熟讀法律這種生活,就是想盡量避免觸及這條悲傷的刺,當然,因為不能觸及過去,所以更難有展望未來的想法。

--雖然這種苦痛令你想把過去一切毀滅,但X卻沒有消失,換句話來說,即使你要把過去忘掉,但始終都不忍心看著它……但X確實是因為YOSHIKI這樣的天之驕子而存在。
Y: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是,也從沒有打算要當什麼天之驕子。實際上,我連什麼叫天之驕子也搞不清楚,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的話便是錯,我只是抱著這態度去工作而已。

--X在樂壇的成績可謂前無古人,在東京巨蛋舉行最多演唱會,專輯發售的第二天已達到100萬張的銷量,不管YOSHIKI有何見解,但確實證明了你是天之驕子。
Y:我從沒有這樣意識過,我只知道不能對歌迷迷胡亂說一些愚蠢的話,真的就只是這樣。我不能把個人的生存意念在自己的音樂中反映出來,因為我並不是一個SOLO ARTIST,總而言之,如果沒有X這個樂團的話,今天我也不會在這裡,正因為有了X,我的存在價值才會讓人家看到。

--X這個組合的關係性和團員各自不同的性格,把你顯得更具光芒。
Y:我不會一個人唱歌,而且唱歌和打鼓、彈琴一樣,只不過也是X的一部分,我是一個很普通的音樂人,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組成樂團,一起把作品推出,我只不過是幸運地當上樂團的LEADER而已。

--因為有X,所以YOSHIKI存在這種說法很明確,但是X已不能回復原貌,對於YOSHIKI來說,造成多少傷害?
Y:那是以前的問題!我不想去想,也不想回頭,總之無論如何,我不想回到過去任何一個時刻,因為回憶越多,就越感到痛苦。

--那麼,由現在開始,你只會向著未來前進?
Y:不錯,但是,向前進在某程度上始終也會回望過去和放眼現在,這樣才具備VISION吧。

--直到目前為止,YOSHIKI所作的工作,都是反覆著"VISION"和"表現"?
Y:不錯,我在開始組團時,好像沒有想過會在東京巨蛋演出吧!因為當時認為武道館已很不錯了。因為有了在武道館舉行LIVE這樣的幻想,所以為了實現它定下許多目標,然後逐一達成,於是幻想越變越大,因為X是沒有限制的。但無論如何,我真沒想到X是在這種情況下結束。

--這個打擊太大?
Y:確實很矛盾,如果我是抱有幻想去做,X就一定會成為基礎,到時候便不可能有一個全新的YOSHIKI出現,但是,現在我拒絕回憶過去和X的日子,卻竟然還沒有找到前進的道路。

--但是,你不是仍然正在尋找著前進的道路嗎?
Y:可能是吧,在解散X時,是非常POSTIVE的,因此還以為會再攀登高峰,說到X這樂團的軌跡,雖然有很多辛酸史,但全部都是妙不可言的回憶,因為是自己一手創建X,包括團員在內,我遇到許多FANS,STAFF,各式各樣的人,對於我來說這些都是無上的光榮。但是,去年5月卻出現重大改變,我的心裡感到有一些東西壞掉了,是樂團解散時仍然未壞的。

--「X」當時成了「X JAPAN」,而為了在美國發展,YOSHIKI更遠渡洛杉機。儘管你要為工作兩地奔走,但因為團員各有各忙,還有在音樂上各自不同的見解因而產生不協調的情況,此外,在完成錄音時更出現歌詞的VOCAL發音問題,在這情形下,YOSHIKI的腦海中有沒有出現過"X已經不成了"這種想法?
Y:我從沒有想過X是不成,樂團這東西也沒有必要經常也要一體化,我們樂團一共5人,當時也並不是經常一體,只要在齊集於舞台上時,能把力量發揮出來便足夠,所以我認為在上台之前的過程是怎樣並不重要。

--那段時期完全沒有出CD,從LABEL開始已有很多人期待著你們的CD推出,但是怎知連錄音也不能,作為樂團來說,這不是很痛苦嗎?
Y:不錯,的確很痛苦,無論是錄音也好,作曲也好都是一樣,舉例說,1首曲子有300個小節,看著其中的1小節,2小節,便一直想像下去,如果能夠順利地思考的話當然是好,但是如果只能想像少許的話,情況便會完全相反。錄音時經常也會有種一切在掌握中的錯覺,但是在進行時慢慢便會無法自拔,最後連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。那時候,即使被逼,也只會感到生氣,即使被埋怨製作費過高時,也只會氣得冒煙,即使被美國那邊的LABEL,說「等了5年了」「無論如何請你盡快」這些話,我也是回應一句「如果沒有就等到好為止!」

--但是,YOSHIKI並沒有放棄。
Y:我在創造音樂時並沒有考慮到,這首音樂做好後歌迷是否會喜歡,更加沒有想過這首歌完成後是否會暢銷,只會考慮到首歌完成後會否感動自己,對我們有沒有吸引力而已。最重要就是讓團員高興,"這首歌如何?"當聽都大家說"很好!"這句話後,真的感到很興奮,我就是為了這樣而作曲。

--當YOSHIKI完成了一首新曲,在大家面前以鋼琴彈出來時,他們會給你Comment嗎?是說一句話?還是為這首新曲進行一次較詳細的討論?
Y:他們很冷酷的。

--真的嗎?
Y:他們會說「嗯!很好啊!」(笑)

--TOSHI,HIDE會說出感受嗎?
Y:起初是會把感受說給我聽,但最後還是一句「YOSHIKI就交給你好了」。有關X的作品,雖然是可以暫時交給我負責,但怎知當時無論什麼事也要我處理。

--YOSHIKI當時的心裡有意識過以Solo身份出現嗎?
Y:沒有,因為當時擔心自己唱不好。

--完全沒有唱過?
Y:不,在初中時我也曾經唱過,但覺得自己唱得很差,所以便沒有再唱。

--是嗎?
Y:是啊!我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清楚(笑)。

--但是你會進步嘛!如果繼續唱的話,應該可以改善。
Y:這樣做只會在無形中貶低我所作的曲和詞,倒是很可能會有人這樣說「為什麼寫這樣差的曲出來?」之類的話。因為我認為聲音也是屬於音樂的一部分,所以當我認定自己的聲音不行時,便沒有繼續堅持唱下去。

--你的聲音不行?
Y:對。

--組樂團以來,你一向都是從不妥協的,譬如說,為了向目標前進,即使X更換了超過20多位成員也是毫不在乎,甚至有人因為一天要練習十多小時而走人,YOSHIKI心中的音樂,不就是要磨練出來嗎?
Y:不錯,帶領樂團確實很困難,但吸引我的地方是,即使面對一個很有才華的人,只要我討厭他,我就會不讓他加入。換句話說,即使音樂玩的差,但只要大家合得來就可以接受,我認為和對方一起時的感覺是很重要,因此,問題其實是界線在哪裡。即使對方的音樂目標和我不同,又或者音樂造詣不高,總是可以找到容納的空間,但如果在同一個房間裡面相處五分鐘也感到討厭的話,根本就不可能組成樂團。

--YOSHIKI創造的X,除了目標是要創作最好的音樂之外,每一位團員都要具備團結一致的精神?
Y:不錯,X裡面的每位成員,以前都個別當過樂團的團長。

--他們以前都是充滿個人主義者。
Y:對,既然是一個樂團,作為團長的我如果說一句「請幫我做這個」,如果得不到對方回應的話,還有什麼意思?我要求團員一定要懂得尊重別人。

--能夠互相了解,互相尊重的人,才可成為你的團員?
Y:不錯,我知道這是很難的,但我希望可以集合這些音樂人,所以就組成了X。

--YOSHIKI在五歲時已和TOSHI相識,少年時代一起組團,而且一起在樂壇闖一番事業,然後二人便組成X,朝著共同的目標努力,你會否感到巧合得近乎難以相信?
Y:我以前和TOSHI住得很近呢(笑)。TOSHI本原並不是Vocalist,他是負責彈吉他的,後來因為主唱離去,正當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由誰來當主唱時,發覺全隊中唱得最好聽的人就是TOSHI,於是便把主唱的位子交給他。

--和TOSHI一起度過的日子實在不短呢!
Y:對,所以感到有點累,TOSHI也有這想法,我們的性格是相當極端。

--是嗎?
Y:讓我舉一個較容易明白的例吧!在初中……不,……好像是高中時,我是一個不良學生,而TOSHI則是一個運動健將。

--但是,這種相向不是更好嗎?
Y:HIDE也是經常這樣說,TOSHI是一個普通人,但我和HIDE可以把他搖身一變成為搖滾音樂人。我們教他在舞台上應有的台風,說話的方式,還有髮型和衣著,當他當眾說出一些過於普通的話時,我便教他如何補救,像是「我都說我只是個普通人,怎麼可以當主唱呢?」之類(笑)。

--TOSHI知道自己說話有時會過於普通化?
Y:是。

--對於TOSHI來說,要表現非他本人的性格,是不是很痛苦?
Y:這個我不大清楚。最初的時候,我是強逼他的(笑),但我感到他也樂於接受,但當錄音時,我的要求便變得更為苛刻,我要他每天練歌,要他的喉嚨達到收放自如,即使TOSHI的聲音沙啞了,我也要他繼續唱。其實我早在歌曲創作初期已把TOSHI的聲音視為Image的一部分,所以錄音時的效果和想像中的Image非常接近,人和一首歌,即使是自己打鼓也好,也未必會和原來的Image接近,但TOSHI的Vocal卻一定要接近……如果我可以唱出來令他明白我想表達的東西話就好了,但是我不懂得唱,所以只能對他說。

--可以舉個例嗎?
Y:舉例說,我寫上一個細小的「愛」字在筆記上,並在旁邊再寫另一個較大的「愛」字,然後我對他說「我要求愛的Size,並不是這個小的,而是這個大的「愛」字!還有,不需要整整齊齊,只需著重自然氣氛就夠了。於是TOSHI便會對我說「YOSHIKI,我不明白你說什麼!」(笑),我想是我的表達能力太差吧!再舉另一個例,正當錄音進行之際,我對他說「就當現在只有TOHSI一個人在沙灘,那時剛剛日落,你看到遠處有個女人正在散步,你可以一面看著那她的人影一邊高喊我愛妳嗎?就是這種感覺」而TOHSI便會變得摸不著頭腦似的,於是我只好放棄地說「算了!隨你喜歡唱好了!」

--為了做出最好的作品,YOSHIKI對TOSHI聲音的要求從沒有讓步?
Y:對,為了要讓他有高昂的鬥志,有時我會不惜用任何方法,甚至以錄音來欺騙他練聲,想起來TOSHI就好像成為了自己的犧牲品一樣。即使我問他「TOSHI,你認為這樣如何?」,他也只會說「只要YOSHIKI認為好的話,就沒問題。」我竟然對TOSHI這樣說「TOSHI,要你這麼辛苦,真是對不起,但我很喜歡TOSHI的聲音,我之所以作曲,全是因為你的聲音」。

--那時TOSHI對你說什麼?
Y:他有時會說「明白了」,也曾說過「YOSHIKI的要求,可能已超越了我的能力範圍」,無論怎樣也好,幾經艱苦的錄音,最後總算完成。TOSHI的工作已告一段落,但我的工作卻仍要繼續,雖然TOSHI很辛苦,但我比他更辛苦呢!我要把歌曲編入電腦,並且進行EDIT。

--錄音花了多少時間?
Y:單是EDIT一行歌詞就要很久,我一完成就打電話給TOSHI叫他馬上來STUDIO,聽過後他就說:「哇呀!這歌是我唱的嗎?太好了」,那時的我當然很高興。

--為了製造好的音樂,不斷拼命的X,也總會遇到飽和狀態的時候。
Y:X是我們一手創造,我們當然最清楚它帶給大家什麼,但直到現在,我仍然感到外界的人對X的看法,和我們心裡所想的X有分別。

--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?
Y:在為「DAHLIA」這張ALBUM進行錄音時。

--YOSHIKI作為一個專業音樂人,在開始組樂團時,從器材的搬運以至樂團的運轉,都是你們一手負責,LIVE HOUSE的活動,INDIES時期的錄音,然後是升格為MAJOR。經歷各種不同的階段後,在MAJOR這個世界裡面,你有沒有做過一些被認為反叛或是異端的舉動?
Y:把異端者這名字,或是反叛的IMAGE掛在身上,是一件叫人難過的事,但我們並沒有抗拒在電視上的演出,縱使曾經有人說過「YOSHIKI,ROCK BAND是不可以上電視的!」

--怎麼會這樣?
Y:因為很多人認為ROCK的IMAGE是要在電視螢幕以外,在電視上出現是一件危險的事,當我聽到這種話時,我便不斷對自己說「危險?那我正要試試看」。如果因為在電視上的形象而令人們討厭我們的話,我只能說「我們也不需要這樣的歌迷」,無論如何,我們都不會讓步,我們對自己所做的事有信心。

--對於堅持自我的YOSHIKI來說,就是這樣才有趣。
Y:HIDE冷靜地為我分析,並給我很多意見,「YOSHIKI,這樣不太好吧」我回應「是嗎?但我覺得很有趣,我要繼續下去(笑)」我要打破惡言,繼續前進。但TOSHI卻對我的言行感到非常擔心,並且對我說「這樣不怕嗎?」而PATA只懂喝酒,所以他對我說「太麻煩的事還是停止吧」(笑)。

--總是勇往直前的YOSHIKI,現在處於停著的狀態。
Y:說我現在是不是只有悲傷?老實說,過去的確發生了很多事,但每當我回頭看,仍然感到很開心,X成立了10年以上,而我的確度過了一段精彩燦爛的時光。但是,「X」這個戲劇還未結束,雖然HIDE已經離去,我仍有信心可以製造另一個戲劇,但當我想到如果同時要等待悲傷離去的話,便倒不如還是先停下來好了,音樂是我的摯愛,即使不在人前表現,即使不在訪問中解釋,我仍會全力參與音樂活動...

--這意味著你想把X的YOSHIKI收起來?
Y:可能吧!我認為我已經把自己想散發出去的東西散發給各式各樣的人,這些東西中便包括了悲傷,一直和我一起的TOSHI,現在還沒有跟我連絡,所以不太清楚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但是,我想是,如果我沒有對他說「TOSHI,做吧」,我想現在會出現不同的狀況,如果我沒有抽身的話,可能現在仍然充滿活力也不定。

--你責怪自己?
Y:可能是吧!我不能制止自己這樣做,因為X曾經有一段幸福的時期,我不可以接受「能夠有今天已經很好了」這種想法,所以唯有選擇逃避。

--YOSHIKI心裡又出現過「如果HIDE沒有死的話…」之類的空想?
Y:沒有,我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,「自己如果可以像玻璃杯掉在地上,支離破碎,或是粉身碎骨的離去就好了」,現在我的感覺正是這樣,但原來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

--到現在仍是這樣…
Y:現在仍是要醫生給我鎮定劑,當HIDE的葬禮結束後,我曾返回洛杉磯曾接受過當地的特別治療。

--特別治療?
Y:是,透過和心理醫生說話來治療我的病。

--是嗎?
Y:當我對醫生說出我的內心世界時,過程中醫生不斷「嗯…嗯」,或是說句「我明白」,我告訴他我現在的感受是這樣…,他就回答「你說的對,我明白你的感受」,於是我就生氣的說「你真的明白嗎?!」,他只回答一句「明白」,讓我變得更加激動「你怎麼可能會明白!如果不懂就別裝懂好嗎?」說完我就走了,這種治療對我來說完全沒用。

--YOSHIKI是否理解TOSHI離開的原因?
Y:其實這樣說好像有點怪,但當我一看TOSHI的眼神,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,並不是TOSHI顯得奇怪,而是我跟他認識已有20年以上,因此我一看就懂了。

--TOSHI沒有對你說詳細理由嗎?
Y:相信TOSHI想說吧!但我從來沒有問他,當他說:「我想離開X」後,過5秒鐘我便說:「好」之後我說:「我不能自己決定,跟其他成員一起說好嗎?」一小時後其他成員到來,雖然沒有大吵,但對話時情況也很激烈,我只是靜下來聽他們說話。HIDE說:「為什麼要這樣,我們的人生怎麼辦?」讓TOSHI成為罪人似的,而TOSHI並不想回應,給我的感覺就好像TOSHI默認是罪人似的。

--是嗎?
Y:至於我在5歲時已認識TOSHI,因此我沒有憎恨他,TOSHI離隊的原因對我十分重要,我的確很想知道。

--但是你沒有問他?
Y: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想法,如果5人的想法相同,反而會覺得怪吧!這一點我從來沒有覺得奇怪。所以我認為為了Solo而開一個事務所是最理想的,因為一切事物我也有決定權。由於我對TOSHI的尊敬,因此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,所以我沒有問他為何會如此。

--YOSHIKI始終是最了解TOSHI的人吧!
Y:無論是什麼理由,我也會對他說:「我明白」如果是樂團剛成立2、3個月後離隊的話,我也會想知道其中原因。但我們一起組團已超過10年,如果再細問原因,只會讓大家不好意思。

--對於「X」來說這是一件大事呢!
Y:當時我這樣想:「X應該解散?還是在沒TOSHI的情況下繼續?」TOSHI離開已是事實,但我馬上就接受了,真的!我過了5秒便接受這事實,其實TOSHI一直也沒有想過要離開的,因此我認為還是想一下我們將來4個人要怎樣。

--具體上對於「X」最理想的解決方法?
Y:對,因此在其他成員質問TOSHI時,我一直再想我們將來4人怎樣好呢?TOSHI離開後,我們應該怎樣,但最終的答案是無論怎樣,也要幹下去吧?現階段我們要繼續錄音工作,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吧!至於日後TOSHI不在的話,FANS會有什麼反應,這一點我也不能想像,而找一位新的Vocal唱「X」的歌,歌曲風格一定會改變。而「X」的歌全部由我和TOSHI創作出來的,並非是作好了以後才找主唱去唱的那一種,由此可以想到,一直以來我們所唱的歌曲風格,一定不會再重現,但我也想聽聽其他成員的意見。總之希望在2年以內可以找到新的主唱,之後HIDE也曾打電話給我,說某某樂團的主唱很好,可否跟對方商量一下,但我對HIDE說我不喜歡拉別團過來的,但是他始終堅持想一試,現在一切都是向前構想的階段。

--在尋找新主唱的同時,YOSHIKI你已經想到X的最終結果嗎?
Y:TOSHI的聲音對於「X」來說是十分重要的,TOSHI時期的X消失了,現在是構想組織第二個X的時候。

--YOSHIKI在X解散的記者會上十分激動呢。
Y:最主要是我在腦中已整理了,首先想說是組織第二個「X」,可是實際上我在那種場面說出解散的時候,我突然想到真的就此完結嗎?那時候的我便悲從中來。

--這代表你不能隱藏你內心的傷感?
Y:記者會後的確有很大的打擊,記者會除了TOSHI外,便由我們4人負責出面說明,因為TOSHI在4月已經離隊,話雖如此,記者會的事我事前全不知情。當然是經紀人安排這一次記者會的,可是我認為不必讓TOSHI知道此事的,由於我認為在記者會說得太多的話,可能媒體會誤會我的意思寫成對TOSHI不滿,傷害彼此間的感情,所以我一直不出聲,可是我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不能原諒TOSHI的念頭,之後雖然作了「THE LAST SONG」一曲,但錄音的時候已不再見他了。我只跟錄音人員通電話,並沒有跟TOSHI直接對話,因為我實在太憤怒了。

--最後也為了演唱會回來日本吧!
Y:在解散前演唱會的前一天,「12月31日我一定有精彩演出」,我對他說了這句話。

--為何跟他說話呢?
Y:由於在彩排我也不想加他,因此我只是一個人練,其他成員則跟TOSHI聯繫,最後在彩排的休息時候,我才跟他說:「一切在明天的表演後就結束了。」

--那麼YOSHIKI你的憤怒並沒有收到效果?
Y:TOSHI選擇了自己的人生,他選擇離開「X」,這一點我們是理解的。但TOSHI說「對於FANS來說,我認為直接對他們說是最好不過的,可是不叫我出席解散記者會,造成我像一個受害者一樣。」當我聽到這種話時,我覺得我像是把TOSHI辭退的老闆一樣,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怎能面對「X」的FANS,雖然解散是一件可悲的事。茅頭直指向我的不是就不能澄清,最後我覺得要老老實實交待清楚,令我很憤怒。

--真是有這種事嗎?
Y:那時候跟HIDE說,我真不想跟TOSHI一起出席演唱會,我也說出提議,如「沒有主唱也不成吧!」「給FANS來唱吧!」等等。但HIDE說:「X的樂曲始終要由TOSHI來唱比較好」因為YOSHIKI作的樂曲全部也是為TOSHI而量身訂造的。

--為他量身訂造……
Y:我也這樣說過的。

--HIDE的話就是說TOSHI會在演唱會出席吧!在演唱會當日,YOSHIKI的怒氣全消了嗎?
Y:其實記者會之後開始我一直不理TOSHI,一直沒有跟他說話,我還想在演唱會最後把TOSHI痛打一頓好了。

--在舞台上……
Y:對!在舞台上,我真不想又一個美好的結局,這是我的心情,最後我真的想痛打他一頓,就是在鼓獨奏後跟TOSHI對上的一瞬間。

--是嗎?
Y:我真的想打他一頓,但是……但在我眼前的,不是我5歲開始就認識的朋友TOSHI嗎?

--因此你最後還是跟他擁抱呢!到最後YOSHIKI你也沒有傷害TOSHI吧!
Y:我要殺人的話,倒不如被人殺更加好呢!如果我傷害別人,罪惡感會令我更痛苦。受到暴力的傷害,痛楚是可以忍受的,但傷人後罪惡感是很難忍受的!

--我認為YOSHIKI這些優點就是「X」樂團的可取之處。
Y:是嗎……去年5月,HIDE也有類似情況,剛才也說過了,沒有好好掌握狀況,有很多FANS到來,「死」這種事真的不可以捉摸的。雖然我也經歷過朋友、父親死去的滋味,但我真的不懂得處理。可是所有人對我上電視呼籲當作鬧劇,FANS完全沒有冷靜下來。

--正因為混亂,你便返回美國吧!
Y:仔細想一想,我的事也好,X的事也好,HIDE的事也好,一切也可以商量的,原本在新年期間內心已準備好,但最後始終也不成。

--HIDE的死,我想YOSHIKI並沒有怪自己,我想大部分FANS也會理解。
Y:但是……也許以後也沒有機會相聚吧!起初一起追尋夢想,但最後竟然成為噩夢。

--其實YOSHIKI和HIDE的音樂支持了很多FANS的心靈,相信這是不會改變的。
Y:對!這也讓我的想法變得正面呢!

--看到以前訪問,YOSHIKI你曾說:不能想像自己到了30歲的模樣。
Y:我很討厭呢!真的!

--你討厭什麼?
Y:大概是我的父親在33歲已經過世。

--是這樣嗎……
Y:我父親是自己把命送掉的,我在「TEARS」一曲的歌詞中也寫上了,這是我為父親而寫的詞,最後我更寫上「我何時會比你更長命呢?」不可思議吧!我已比父親的年紀更大,想到這裡我就會呆掉,剛好HIDE也一樣在33歲死亡。

--33歲
Y:讓我想一下吧!從開始至今,我在這問題上也想很多次了,從小時候開始,我父親死時我才10歲,因此我不想看到30歲時的光景。我也不能想像能夠活得比父親長命,因為我的父親只比我大20多歲。總而言之,比父親活得長命使我感到不自在,不可思議,雖然這種感覺觸摸不到,但感覺非常強烈。

--現在33歲這件事,對你的感覺仍然強烈嗎?
Y:我在別人面前是很堅強的。

--那麼讓多點人包圍著你會更好呢!
Y:不可以,我會感到很疲倦的。

--也對。
Y:雖然是說笑,我在別人面前顯得堅強。

--剛才的事情,是何時開始想的。
Y:現在我已不想自己的事,因為只要我想的話,我就會變得鑽牛角尖,我有時也想連鼓我也不會再打了,因為我已經幹了很多年,相信已經夠了。

--YOSHIKI你不再打鼓嗎?
Y:也許吧!如果有機會再踏上舞台,一定會有一個全新YOSHIKI出現的。



【新聞】YOSHIKI將開始主持他的第一個廣播節目

     SiriusXM電台今天宣布,日本的象徵、數百萬銷量的超級搖滾樂團 - X JAPAN的團長YOSHIKI,將在SiriusXM電台第38頻道開始主持他的第一個廣播節目《YOSHIKI RADIO》。長達一小時的節目,將於5月27日美東時間下午8點首播。6月5日起《YOSHIKI RADIO》將在每月的第一個周日(美東時間)下午9點播放。

     《YOSHIKI RADIO》將提供一個混合折衷東西方文化會萃的地方,節目中將探討YOSHIKI個人喜愛的音樂,和曾經影響他的音樂家,以及一些日本最創新和成功的音樂人。每月還將介紹已經在美國成為象徵的流行文化元素:從SONY到任天堂/Wii遊戲機,到風靡全球的Hello Kitty,以及萌發西方流行的日本動畫。YOSHIKI的樂團X JAPAN已經創造巨大的「視覺系」文化運動,並大大促進了今日全球的動漫熱潮。

     「我很高興能在SiriusXM做獨家節目,因為我想幫忙推倒東西方的隔閡」,YOSHIKI說「我想告訴人們,沒有一種語言是沒有界線的,但當談到音樂和藝術,這一切都會不一樣。我也希望能將獨特的音樂風格,在這困難的時刻展現日本美好的一面。」

     「我們(西方)喜歡的樂團,他們的樂迷可能沒有其他的音樂平台,來發現新的音樂,這(YOSHIKI RADIO)給他們提供了巨大機會。」,SiriusXM電台總裁兼執行長Scott Greenstein說「YOSHIKI的音樂範圍從重金屬、到流行抒情、到交響樂等等都有,只有在SiriusXM你才能聽到YOSHIKI首創的音樂共和國。」

     今年初,YOSHIKI和他的樂團X JAPAN與EMI唱片簽訂了三年北美合約。X JAPAN的北美專輯將於今年末發表,這張專輯的首支單曲《Jade》也將在春天發表。

     X JAPAN是在日本歷史上最成功的搖滾樂團之一,而YOSHIKI是X JAPAN的核心人物,身兼作詞家、作曲家、鼓手、製作人,也是訓練有素的古典鋼琴演奏家,同時他也彈奏吉他、貝斯和小號。YOSHIKI可說是亞洲最具影響力的音樂藝術家,據一位業界人士透露,「YOSHIKI在日本(的影響力)就如同英國的Bono」。

     而Hello Kitty也是史上首次破例為名人開發了一條產品線,以YOSHIKI的形象為基礎創造了新角色「Yoshikitty」。X JAPAN的專輯、單曲和影像作品銷量已經超過3000萬張。也創紀錄的在東京巨蛋賣出55000個座位高達18次。該樂團一直以打進北美為目標,在2010年的Lollapalooza音樂節首次登場,接著舉行了去年秋天廣受好評的北美巡迴演出。樂團已經計劃在2011年廣泛的在英國、歐洲、南美展開巡演,也已宣布日期。

http://www.roadrunnerrecords.com/blabbermouth.net/news.aspx?mode=Article&newsitemID=158025

【轉貼】YOSHIKI 2009年香港公演採訪--YM獨占採訪

YOSHIKI mobile獨占“YOSHIKI香港公演採訪”


這個採訪是由《fool's mate》的編輯長東條雅人先生在“X JAPAN世界巡迴香港公演(2009.01.16,17)”結束之後專門為YOSHIKI mobile而展開的訪談。


東條雅人先生負責了很多X JAPAN及YOSHIKI的訪談,他也是忠實的X迷。不幸的是東條先生於2009年9月30日過世。



--1月16,17日舉行的香港公演,您辛苦了。作為X JAPAN的首次海外公演,結束之後,首先想請問您最直接的感觸是什麼?
Y:在這裡就這樣說出來不知道適不適合……包括解散前,這或許是X JAPAN結成以來最好的一次演唱會也說不定。(笑) 

--原來如此,難怪周圍的staff們也說“有史以來最高的live”,成就了這次live的原因您認為有那些方面呢?
Y:不知道啊。大概是因為全部重合在一起了吧。海外的第一場,因為是第一次的live所以打起鼓的方式有點不同,當然一直是很有氣勢。

--這個我們都知道,因為是YOSHIKI桑啊。
Y:還有大概就是無限的感激了吧。X JAPAN呢,是會將感激表現在演奏上的。包括我在內,幾乎所有的成員都在live前一天得了感冒。所以會有比平時更不得不努力的想法。

--這麼說來在live之前整個環境可說是非常不利的?
Y:是逆境呢。因為大家的身體情況都不是很好,所以是到了最後的時刻還在說著“取消一天會不會更好”。雖然日本的fans們也很厲害,但對方(指香港的fan)的熱情也是非常了不起的,於是這所有要素重合的瞬間,終於就好像X JAPAN的威力就發揮出來了。

--YOSHIKI桑如此的自我評價,似乎很少見呢。
Y:到目前為止的確是沒有怎麼有過。當然在一些細小的地方有很多,但是從大的意義上來說,真的是感到了很大的成就感。

--原來如此。 會場的氣氛很不一樣嗎?
Y:該怎麼說才好呢,總之就是很厲害。

--是與東京巨蛋那宛如瀑布飛流直下的歡呼聲不一樣的感覺嗎?
Y:是東京巨蛋的10倍左右吧。
 
--真的嗎!?
Y:即使說是10倍也完全不覺得感受過那樣的厲害啊。真的是從來沒有感覺過。

--真的是很少聽到從YOSHIKI口中說出“最高”這樣的話。
Y:所謂X JAPAN的live這樣的東西,觀眾的能量會在X身上反映出來,當然,X JAPAN的能量也會在觀眾身上反映出來。就這樣,漸漸循環往復,這個循環可真的是非常的厲害啊。

--與其說是入迷呢,還是說根本就不用思考就自動興奮起來呢,於是不顧一切的感覺?
Y:應該就是那種吧。高興激動到發抖。

--聽了剛才關於​​循環的話題,想起以前hide桑說過的話:“X雖然給人看起來是一切都有計畫,但是其實是一個很情緒化亂七八糟的樂團呢。那個瞬間的感情或者是情緒,無論會場多麼大,都能夠傳達的。”
Y:就是這樣的,所以即使是巡迴演出,每次也是不一樣的。當然曲目也是每次一點點在改變。因此這次的香港公演也不是想和東京巨蛋的區別那麼大,但是想在香港公演上嘗試只在香港公演上嘗試的東西。 不能很好的表達,反正就是成了很了不起的事情呢。

--的確,遇到由於某些原因不得不延期的公演,也有一段時間幾乎快要看不到世界巡演的感覺。
Y:關於香港,這次是沒有取消順利成功了,想向台灣以及法國的fans們也傳達這樣的心情,但是最有說服力的還是直接去到那裡,在那裡舉行最棒的live。

--若那個是最棒的live的話,應該也不會被說什麼了吧。
Y:是的。 作為音樂家,比起語言來還是用音樂來傳達最好。想在台灣以及法國也做宛如怒濤般的live。當然現在預定的韓國也是這樣。但要是以這樣的氣勢世界巡迴下去的話,能持續到哪裡呢?(笑)

--哈哈哈哈哈。 赤坂BLITZ結束之後的採訪中,對於東京巨蛋時跳入鼓堆的事情,您說了“再也不會做第二次了,即使現在回想還會發抖”結果這次香港演出不是又跳進去了嗎?
Y:是啊,我又跳了。 又再一次在這邊……有看見嗎? (一邊說一邊脫下襯衫讓我們看他背後很大的傷痕)

--啊,應該很痛吧。
Y:體內也有很多。

--這也是因為感情爆發沒有控制住的原因?
Y:不知道,(live的)達成感,心裡覺得“變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了”

--因此這就是歷史上被認為是最棒的live的原因咯。
Y:大概。 我也這樣認為呢。
 
--不用說香港的fan,似乎香港的媒體也是有很多的稱讚呢。
Y:不知道啊。(笑)“狂氣”之類的,這樣的評論很多呢。

--我也在網絡上看了,寫著“自殺似的擊鼓”之類的 。
Y:就是啊,這樣的報導很多。

--雖然不是很清楚正確的意義,但是媒體從字面上傳遞出“很棒的live”的情緒了哦。 不管怎麼說(同一報紙的)整整一版報導,聽說是第一次呢。算得上“事件”了吧,X JAPAN的live。
Y: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的確是事件哦~

--說到“事件”好像在香港的飯店裡面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吧?
Y:……香蕉事件吧(笑)。 我因為是一直帶著氧氣艙,也要做一些簡單的鍛煉,雖然訂了比較大的一點的房間,但(去到這次準備好了的房間)之後排水管很臭啊。 結果飯店方面的解釋是“平時這樣大的房間是沒有人住的,所以沒有排過水,就很臭啊。”完全不能成為理由嘛。 但是沒有辦法,就說“快點弄好”,這下又變得由於噴芳香劑而全是藥劑的味道。 (笑)想著“算了,我認了。”就忍著想去洗澡,結果卻只有熱水。

--真糟啊,巡演是這樣展開的(苦笑)
Y:這是朝著很糟糕的方向在發展啊。 但是那個時候也已經是半夜的2、3點了,還感冒,想著不管怎麼樣,一定要先睡覺。第二天早上,我是那種到最後一刻為止都不攝取碳水化合物,需要能量的時候才開始攝取。是一個叫カーボローディング的食物療法。那天正好是不得不吃香蕉的早上,然後向櫃檯要香蕉,結果說沒有,“蘋果的話有,但是沒有香蕉”但是蘋果不行的啊,食效有用的只有香蕉,她們還回答說“我們的蘋果很好吃哦”(苦笑)

--哈哈哈哈,而且YOSHIKI桑住的房間還是一晚上花費數十萬的房間呢,儘管這樣還……
Y:我問“不能去買香蕉嗎”“不行!”……因此生氣說“去給我買香蕉!”
 
--這樣生氣也是正常的,畢竟僅僅是香蕉不是嗎?
Y:是啊,醫生也說了香蕉很容易變成能量。在live的幾個小時前請吃香蕉。明明是有理由才只要香蕉的。

--好過分啊,確實,明明是如此重要的live當前,但是真不容易啊,YOSHIKI桑的心情竟然恢復了。
Y:畢竟因為香蕉這樣的事情而影響這麼重要的live是沒有必要的,雖然的確是生氣了(笑)。
 
--哈哈哈哈
Y:但不管怎麼樣,到了live還是情緒高漲起來了,最初日開始情緒就好high啊(笑)

--這次香港live的標題取名為“破壞之夜”,取這個標題的背後,YOSHIKI桑有著怎麼樣的想法呢?
Y:理所當然,說到X就聯想到破壞不是嗎? 結果雖然追加的公演變成了初日,但是在演唱會開始之前,SE播放的時候,觀眾就一直在叫“WE ARE X”“WE ARE X”,聽到那個吶喊聲,真是……

--很受感動?
Y:嗯,很感動

--而且他們,她們全曲都是用日語在唱著呢。
Y:很厲害啊,真的……

--演奏中的YOSHIKI桑也聽得到嗎?
Y:聽到了呢。

--是不是也有再一次感受到“果然是被支持著”這樣的感受?
Y:已經是好久年前的事情了吧? 自己曾經說過音樂是沒有國界,沒有年齡的差別的,但真的實際感受到這些,卻又變得不可置信起來。

--自從那個紐約記者見面會之後已經過了10多年的時間,現在只要一想到在眼前所呈現的現實,YOSHIKI桑也一定是感慨無限,覺得能到這種地步是不是也是一種命運呢?
Y:不能不這麼想啊。那個時候如果持續的做下去的話,絕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。

--實際上情況也是不同的。 其他的成員怎麼樣?live結束之後也很興奮嗎?
Y:很興奮呢。 不過當中最興奮的大概是SUGIZO吧。

--哈哈哈(笑)
Y:說著“YOSHIKI桑,這樣的live可是前所未有啊”(笑)

--還有分開2天表演的《ART OF LIFE》,成了頗有意思的曲目配置啊。
Y:《ART OF LIFE》真的當時很困擾,成員們幾乎全部被感冒所擊倒,而我自己身體情況也很糟糕,但是在網路上的點播率《ART OF LIFE》是第一位。是《ART OF LIFE》啊,這樣的結果雖然不能完全100%參考,但不是會想盡可能的滿足大家的期待嗎?想著“那麼只有演奏了!”,結果表演的時候,大家竟然合唱了呢。 《ART OF LIFE》的英語合唱,我們都嚇了一跳。 

--啊?
Y:當然日本的fans也很棒,但是在日本英語的合唱什麼的不是沒有嗎? 所以,那一刻彷彿《ART OF LIFE》瞬間獲得了靈魂,……最後那部分大家一起合唱,真的使我非常的感動。

--沒有直接和當地的fans接觸過嗎?
Y:實際上雖然都是和相關的人員一起吃飯,但有人告訴我說“大家在《TEARS》哭的最厲害。”

--說到《TEARS》的話,據說似乎當初第2天的表演節目單裡面沒有放進去,但是由於第一天的迴響實在太過強烈,於是突然變更,第2天也增加了這首歌?
Y:X呢,總是到了當天才變更(曲目單)的喲。 X是即使在舞台上也會做出變更的(笑)。比如說根據第1、2首歌的大家的反應,有必要的話即使是第5、6首歌也會很冷靜的就這麼改掉。

--這麼大的表演(變動)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,真是奇蹟呢。
Y:所以覺得staff都很厲害呢。一般來說,東京巨蛋的等級是最少必須提前兩週就決定好所有的一切,所有的燈光照明都必須上流程,只好按照那個來表演。而X是會瞬間把這些表演改變的。去年的東京巨蛋也是這樣。每天早上開會的時候說“好,我們今天就用這樣的曲目來做”結果當天還是有改變。

--staff不用說,YOSHIKI桑曾經也說過“能夠瞬間對應突然變化的成員們也很厲害呢”
Y:很厲害啊。 透露那時的一個內幕,第一天的曲目《ART OF LIFE》之後是《紅》,但是這個對於我來說是不可能的。大概在《ART OF LIFE》的時候(體力上)就已經完全不行了,之前有商量說“如果我倒下了的話,那麼就這樣結束,即使我沒有倒下的話,在《紅》之前能不能加入MC?”。但是到了真正表演的時候《ART OF LIFE》結束的瞬間,我想著接下去是《紅》了。 於是就這麼直接演奏起《紅》來了。

--啊?
Y:就這樣,兩首歌狠狠的連續著表演了呢。《ART OF LIFE》接著是《紅》。

--這是自殺行為啊。
Y:是啊。 但是當時真的是心情大好啊,那樣子的流程。

--還有其他的是在香港live上嘗試的東西嗎?
Y:有啊。實際上鼓solo在第2天是不想做的。因為最後要演奏《ART OF LIFE》,和成員們說了不做鼓solo。但是TOSHI手上的曲目單忘了刪掉這個鼓solo了。於是TOSHI就開始了鼓solo的那個環節。

--那就是不得不表演了?
Y:想著“啊~~”卻還是去敲了幾下,“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”於是就走到鋼琴那裡去彈了貝多芬的《致愛麗絲》,結果很受歡迎(笑)。然後又回到鼓那裡敲了幾下,還是很受歡迎。就又回到鋼琴邊彈了莫扎特。接著又去敲鼓,然後彈了蕭邦,就這樣不斷循環了。
 
--啊?
Y:當然在演變成那樣的情況前,要彈​​什麼曲目之類的是根本沒有想過的,完全即興。人生中第一次鋼琴solo和鼓solo一起做了。(笑)

--那是那個瞬間閃過的想法嗎?
Y:瞬間閃過的。香港的觀眾似乎很喜歡呢(笑),雖然巡迴只做了香港,但是(頻率)可謂恰巧吻合呢。但是我認為正是因為日本的fans一直支持著X JAPAN,所以才把這些推廣到全世界了。

--確實如此,X JAPAN解散之後一直不斷有人支持著,包括網絡的普及等原因,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知道X JAPAN的機會也變得大大增多了呢。
Y:說X的根基深厚呢,還是什麼的。正因為fans的不斷熱心的應援,(X)不斷的成長起來,伸枝展葉,終於綻放出美麗的花朵這樣的感覺。

--現在YOSHIKI桑很積極呢,總覺得充滿著幹勁呢。聲音雖然很沙啞。
Y:是久違的成就感。至今為止我一直說“不爬上上一層階梯的話不知道前面有什麼”,現在雖然也是這麼想,要是以那種氣勢一直做演唱會的話能做到什麼​​時候也是不知道,但是不管怎麼樣,還是想做完全部的世界巡迴,然後想在香港再做一次。

--原來如此。
Y:於是就想(在X JAPAN結束之前)世界巡迴不是必須要做2次嗎? 就這個程度上來說還想讓X存在更長的時間。當然,在東京巨蛋的時候也這樣想了,至今為止一直在我內心存在的“?”雖然不能說是100%,但幾乎煙消雲散的感覺。

--啊~就是說曾經迷惑的事情變成了確信的東西。這次的演唱會真的是令人那麼感動呢。
Y:真的是有啊。 在演唱會上哭成那樣,真的是(1997年)的THE LAST LIVE之後第一次呢。

--或許對於香港的fans來說會說:“不,深受感動的是我們才是。”
Y:……總覺得照這個氣勢下去,各國巡迴,還有在日本國內也好,能做出超過去年東京巨蛋10倍的演唱會呢。隨著次數的增多,漸漸也越來越有樂團的感覺。

--正是如此。 正如在BLITZ赤坂公演結束之後YOSHIKI桑所說的“X JAPAN雖然再結成,但隨著一次次的live表演將不斷進化”。
Y:正是如此。香港結束之後,瞬間想到“還會繼續進化的”同時也想到“還是有做的意義的”

--“去做的意義”嗎?
Y:X再結成的時候說過只想完美的結束。

--是的
Y:做的話就朝向前方來做,這次的live上實際感受到進化的時候,真的就有了一種向前繼續前進的自信。

--原來如此,這次的採訪讓我感受到這是再結成之後的採訪中最積極的YOSHIKI,或者說是充滿向前勇氣的YOSHIKI,真的很高興。
Y:嗯,想著“真的能做到呢!”

--順便問一下,這次在香港(觀眾們)對哪首曲子迴響最大?
Y:至今為止的演唱會,若是問“哪首最好?”的話,一般都不是會回答說是《紅》啊《X》之類的嗎? 和這次香港的主辦單位的幾個人聊了一下,回答《ART OF LIFE》的人很多。雖然我自己也知道這是問卷調查的結果,但是還是很驚訝。這次由於舞台的原因,沒有3D顯像。 但是即使沒有,竟然也能夠傳達啊。

--總的來說,我認為X只要有音樂就沒有問題。
Y:嗯

--同時,可謂說得上是YOSHIKI桑人生的《ART OF LIFE》被如此絕讚,作為音樂家來說不是算得上非常幸運嗎?
Y:在特別的意義上,“《ART OF LIFE》真的好厲害啊”這樣的話被讚美了很多次。“那樣的曲子竟然在演唱會上做到那樣”之類的。但是這次不是,是《ART OF LIFE》這樣的曲子竟然和一般普通的大受歡迎的曲子放在一塊,令我很吃驚。因為竟然在《ART OF LIFE》有那樣的大合唱……(笑)

--確實
Y:還有呢,第2天的《TEARS》的地方我有彈琴,這裡我其實是有想讓大家跟著我的鋼琴來唱,所以彈的。但是(香港的fans實際上)是會跟著唱還是不會……這就是賭了。若我是主唱的話就可以煽動大家說“大家一起唱。”但我僅僅只是鋼琴(笑)。但(觀眾)竟然跟唱起來,想著“太好了。”

--呵!
Y:很厲害啊。 還有第2天的開場曲《Rusty Nail》只有鋼琴和主唱,我是第一次這麼做。

--啊~赤坂BLITZ時的《Blue Blood》那樣……
Y:就是那樣的模式表演的,突然之間(副歌部分)就從鋼琴和主唱開始,至今為止不是應該沒有人聽過嗎?畢竟在日本演奏《Blue Blood》的時候都幾乎有人把它當作是新曲了。即使是這樣,(只有鋼琴和主唱)大家竟然就這麼突然合唱起來,太令我驚訝了。

--啊,香港的fan突然和你們唱起來了?
Y:是的。(副歌部分的)“ど”開始(指どれだけ)鋼琴的音開始就開始合唱了。
 
--那真的是很厲害啊。
Y:那個瞬間,覺得“啊,好厲害”,這樣的誘導以後在日本的演唱會上也想做。常常會想把只在一場演唱會做的事情就這麼一直做下去,一回一回全力投球,一回一回都想做成充滿回憶的演唱會。

--剛才給我親眼看了背上的傷,身體方面的情況怎麼樣?
Y:雖然是說了好幾遍,但是我還是要說,正因為有歌迷的存在,我才能夠這麼一直做下來。 沒有做(X JAPAN)的這個10年間,也是因為有了歌迷的支持我才能活下來。自己的身體什麼的怎麼樣都好。但是注意健康,飲食之類的,為了在歌迷面前有最好的狀態,從平時開始自己盡量就會注意讓自己受傷的事情之類的。

--雖然是注意著,但是沒有香蕉啊(笑)
Y:對,沒有香蕉(笑)因此又會生氣,在舞台上再跳入鼓堆吧。(笑)

--哈哈
Y:還是沒有變,真是矛盾呢。

--……hide桑這次X JAPAN的海外公演,笑著看著的吧?
Y:啊,這個也有想到。現在,hide的弟弟裕士作為staff和我們有著關聯,開演的時候,來叫我們。“準備好了”來叫我們的裕士的臉已經是淚跡斑斑了,看到那個的瞬間我已經明白歌迷是非常厲害的了。從開演前開始在後台就一直有聽見呼喊,實際上一站上那個舞台,看到那個滿場歡呼的場面,想著“真想把hide帶來看看啊”

--第一次訪問異國的土地上,開演前開始就“WE ARE X”的叫喊聲此起彼伏,真的是感到非常幸福的瞬間。
Y:就是啊。 當時的心情就是想對hide說“做的不錯吧!”。隨著我們變得越來越有名,知道X JAPAN的人自然也會知道hide不是嗎? 隨著我們的努力,hide的偉大能夠更加更加在世界中傳達的話…… 

--hide桑的話絕對會很高興的。
Y:嗯。我自己覺得我們一起做了(香港的演唱會呢)。在我的內心中……在香港的舞台上。